燕语拧眉,看着他俊朗的脸,莫名的觉着很顺眼,心里竟想道:“这个人倒不是别人口说的那样不堪,果然是个有趣的,怪不得父皇很喜欢他。”
燕语想了想,说道:“镇远侯,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惺惺相惜的,你既然这么旧情难忘,本宫决定帮你把。”
李持酒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早听说了公主很倾心于李大人,可这么多年也没看见公主心愿达成,这会儿又能帮我做什么?”
燕语给他揭破老底,有点恼羞成怒,便叉腰呵斥道:“你、你别胡说!本宫是可怜你才想帮你,你可别不识抬举!”
李持酒终于笑道:“好好,若是殿下真的能帮我,我自然铭记于心,感激终生的。”
燕语深吸口气,扬首道:“实话跟你说罢,我今儿去萧宪的别院,本来是打定了主意……至少要把那个江雪的脸划花了!那样她就不能再迷惑别人了。”
李持酒眼神变:“是吗?那划了吗?”
“那倒没有,”燕语没留意他的语气幽沉了很些,自管抓了抓头,回想在别院的经过,也有点迷惑自己怎么见了那人,杀心怎么就没那么重了,“你这前夫人倒也不是个妖娆媚惑的,却也是个可怜人。”
李持酒听到“可怜人”三个字,嘴不由自主地撇了撇。
他的目光何其的锐利,当然看清了燕语公主眼涌出的那点貌似同情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镇远侯很不陌生。
瞬间,仿佛想起了以前在镇远侯府,那会儿的自己,好像也跟燕语样,觉着味低声细语,温言浅笑的夫人真是“娇弱可怜”。
哪里料得到,此后步步的都在她的套里,尤其是那天在都察院,他半生死的拼命握住那和离书,她竟不顾切地扑上来,竟要把他咬死当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