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哂笑道:“别大惊小怪的,这可是萧大人的地盘,就算京城里的毛贼再胆大也不至于这么不长眼。”
江明值因担心东淑,趁着这边不留意,早钻到里头去了。
留春也正走了出来:“侯爷,您请吧?”
“先走了!”镇远侯在赵呈旌的肩头拍了把,负手腰后,痛痛快快地往外去了。
镇远侯出了别院,留春才又狐疑问道:“侯爷,先前您不是才跟我们三爷见过面儿吗,怎么又想到跑这里来找他呢。”
李持酒知道他心里猜疑,便说道:“我其实不是来找你们三爷的。”
“那是……”留春本想问那是找谁,可想到他在东淑房内,偏两个人先前还是夫妻,便又生生地改了口:“是怎么样?”
李持酒瞥着他似笑非笑的:“你还小呢,不懂这些大人的事儿。”
此刻乘云拉着他的马儿跑来,李持酒个跃起,轻快麻利地上了马背,抖缰绳往前去了。
已经入了冬了,白天有点阳光,还能给人点温暖的幻觉,入了夜,天地间笼罩着股令人瑟缩的冷硬寒气,路上的人不约而同的都缩着脖子揣着手,把脸埋在巾帕或者风帽里,连呼吸都平白短促了几分。
李持酒人在马上,却偏偏与众不同,竟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日看尽长安花”的狂喜不禁。
真拐过凤翥街,迎面有队巡逻的士兵经过,为首的人眼看见他,喜道:“侯爷?”
原来是五城兵马司的旧日同僚,因李持酒进宫当差,这些日子都不大见得了,今日见,分外喜欢,便拦住他道:“侯爷向来高升了,也不肯回去带挈兄弟们些?”
李持酒道:“这算什么高升,真有高升的时候,自然都带着你们。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