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淑不是很信这话，因为镇远侯从不是个看重“前程”的性子，除非那猴子也喜欢穿官服了。
李持酒见她眼透出疑虑，便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叫我‘子宁’，是怎么回事？”
他的态度倒是有些漫不经心的，看这个反应以及刚才的那句问话，竟好像并不知道李衾的字就是“子宁”。
东淑时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不答？”李持酒歪头打量着她，笑问：“难不成……真的是奸夫吗？”
东淑才皱眉道：“不过是我做梦才醒，糊里糊涂的不知说了什么罢了，侯爷且收敛些，别凭空乱说。”
李持酒却流露思忖之：“是我乱说？我却忽然想起来，当初你在侯府，病里昏睡的时候也叫过这个名字，当时那丫头还说你是叫明值，那会儿我就觉着不对了，原来是‘子宁’，这个子宁到底是何方神圣？叫你直念念不忘？”
东淑本来不觉着怎么样，可是镇远侯连连问起来，她心里忽然动。
李衾毕竟是调李持酒进京之人，就算镇远侯再怎么目空切不拘小节，李衾的字是“子宁”，他总不会真的所知吧。
如果他真的知道，可又为何装作不知总是追问呢？
或者是“叶障目不见泰山”，时想不到就是李尚书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终于东淑慢慢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许是叫别人也未可知，侯爷何必又提。而且你本不该来这里的，唐突而来，又说这些稽之谈，是什么意思？侯爷还是快走吧，趁着事发生。”
李持酒笑道：“什么事发生，你还要发生什么事儿？若你是想叫别人来捉了我，那可是做梦，别看萧大人放了好些人在这宅子里，要拦着我也是不能的。”
东淑当然也不想张扬起来，自己好不容易和离了，若是再传出去，岂不是又节外生枝？想必李持酒也吃定了她不会闹出去，何况他又艺高人胆大，并不把那些侍卫、奴仆等放在眼里，所以这样有恃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