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哦”了声,眼神瞬间窒,然后叹息道:“罢了,罢了。”
如今,萧宪便把对萧夫人道:“我刚才从府里来,老太太已经把意思跟太太说了,老太太既然开了口,这件事情就有七分了。”
萧夫人道:“老太太是病里糊涂的,真的能做主吗?”
“老太太可不糊涂,”萧宪道:“她是大智若愚呢。”
萧夫人心里乱乱的,又见时候不早了,便叫了赵呈旌出来,告辞而去了。
东淑送别了,又打发明值也自回房,才对萧宪道:“你怎么把子宁骂走了呢?哥哥,我不想看你们吵架。”
“没有吵,”萧宪睁着眼睛说瞎话,笑吟吟若其事的说道:“就是说了他两句罢了,难道我还说不着他?他自己气性大,声不吭跑了关我何事。”
东淑当时虽然在屋里,却也听见了几句,此刻便道:“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但是……”
萧宪不等她说完便正道:“东宝儿,你别忘了哥哥跟你说的,不要跟他亲近,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去理。”
“哦……”东淑低了头。
萧宪走近步,握着她的肩头道:“你要听话,李子宁看似深情,但也是深情的有限。哥哥可不想冒险再把你弄到那个火坑里去。何况照我看来,他如今还不是十足十的信你呢。”
东淑想到方才李衾跟自己相处的情形,若不是十足十的相信自己,那些话又是从何而来?
“真的吗?”东淑心头五味杂陈。
虽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形,的确很难叫个正常人接受。但也许是她对李衾怀着极大的期望,所以听了萧宪这话竟有些失落。
萧宪道:“我说的再不会错的,这天底下数我最了解他李子宁了。而且你不知道……”
原来在此刻萧宪忽然想起李衾设计岁寒庵节,看着面前的东淑,心头阵冷风掠过。
倘若当时太子真的得了手,那他们两个都是罪可赦的混账了。
若是东淑知道了李衾当时那么狠辣,不惜以她做诱饵,差点儿再次置她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她该怎么想?
念至此,萧宪紧闭双唇,决定把这件事死埋在心底不见天日。
就算是想打消东淑对于李衾的绮念,他也不想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见东淑正眼巴巴看着自己,萧宪哼道:“而且你想,你现在跟他……若说破镜重圆,也是很难的,他们李家眼高于顶的,自然不会容你做正妻呢,难道要给他当妾,叫他做梦去吧,而且你嫁了他次,已经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还能有第二次?他以为他是谁,玉皇大帝吗?”
东淑本来心里酸酸的,听了萧宪这话却忍不住笑了:“越发口没遮拦了!我可不听你这些胡话。”
萧宪见她笑了,才也笑道:“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哥哥照顾你,比什么臭男人都强!叫李子宁跟镇远侯都滚的远远的,谁也别想用脏爪子碰我宝贝妹妹根头发。”
东淑只顾捂着嘴笑,可听他又提起李持酒,便问:“镇远侯……最近怎么样?”
“说起他啊,”萧宪挑眉道:“最近他好像出息了,每次我从街上过都会碰见他,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每次见了我就巴巴地跑来,没话找话的。哼,我看他那样儿也不是个好东西,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不过他的差事做的倒是不错,很快就要升了。”
“要升职?”东淑很诧异,镇远侯整日里恨不得把天戳出个窟窿,这样居然还能升?
萧宪道:“这小子别看胡闹,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加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