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夫人这种不讲理的逻辑,却是歪打正着了。
因此东淑也没做声,只道:“太太稍安勿躁,这会儿再抱怨也没有法子,横竖尽人事听天命,只静静的等候就是了。”
苏夫人却又急跳起来:“什么尽人事听天命,这是什么混话!莫不是咒酒儿呢?”
东淑见她口不择言,便扶了扶额头:“我实在累了,明儿再来给太太请罪吧。”当下也不再理会苏夫人,扶着甘棠的手自回房去。
苏夫人见状,本来四五分气恼,立刻加倍,不免又在房咬牙切齿的聒噪了半天。
乘云说完了家里的事情,便小声道:“侯爷,我看是萧尚书大人陪着您出来的,这该是昨儿少奶奶去萧府那趟起了效用吧?”
他心里是为东淑抱不平的,又怕李持酒也跟苏夫人样先怪罪东淑,便大胆的先提醒声。
李持酒却没有做声,只道:“你们怎么大早儿就跟在宫门外了?”
乘云道:“是薛大哥他们打听说,昨儿临晚,李尚书大人带了侯爷进宫,所以我们才来听信儿的。”
说了这句,又道:“早上隐隐的听说,少奶奶身上又不大好,也不知是因为昨儿太劳累了,还是……”
本来乘云想说是受了苏夫人的气,可到底是老太太,便不敢说下去了。
不多时,终于到了镇远侯府。
早有宋起建他们先回府禀告了,马车还没到,就见苏夫人带了几个丫鬟站在门口处张望。
见了李持酒下地,苏夫人才念了声佛,忙叫了儿子声。
李持酒上前行礼:“您怎么跑出来了?”
苏夫人握住他的手,红着眼圈道:“昨儿晚上悬了夜的心,才听说你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