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小心。
他却把我手握住,拇指与食指轻轻用力,掌心轻轻捻,捻花般,调个暗情。咦,是个会家子,举动,得尽轻薄风流。他那墨镜后的桃花眼,桃瓣纷纷飘落,且边飘边笑说,烟花三月下扬洲,我好像来的迟了,孙小姐,你看我还能赶的上这春天么?
语双关,问的巧妙。
可惜我是只鬼,春天早已凋了。
他不是李郎,李郎他这等言语巧妙。
却旧习难改,不肯输他,不由抽出手来,调笑他道,春天好好的在呢,齐先生未必迟到。只是齐先生眼睛前面的这劳什子,是不是包公?黑着个脸怎么看春天的柳花红?
他爽然笑,摘下那物,顺手甩出了亭,五分含情,五分调笑地斜斜将我看,却与白原说道,哦,白导,我说怎么看不见春天,原来都是这破墨镜害的,现在可好,下看见了阳春三月,暖风拂人……
白原时不知如何答他,只能呵呵干笑两声。
我却嫣然笑,轻轻拍掌,赞他,齐先生,扔的好。
真个是扔的好,好个知情识趣的美男人。
褪下墨镜,他本人比电视上更英俊三分,山是眉峰聚,眼是水波横,原本说的是齐天乐这样的男人,大好风光,浓缩在张棱角分明的脸。令我这只鬼也奇异,男人也原可长的这般风情万种。
白原见时插不上嘴,又不甘心,便从石几上捡起本书来,问,齐天乐,你看《警世通言》这样的书,是不是打算演里面的故事啊?我看现在演《聊斋志异》里的《画皮》更好……
呵,这呆头鹅,他单刀直入,与他商定。我并不关心,只是奇怪这书,警的什么世?通的什么言?谁人著书这般故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