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横,推门而入,立刻和病床上坐着的林竞霄对上了视线。
这是间单人病房,布置的比较温馨,有沙发和电视。
房间只开了个台灯,电视开着在放电影。
在白怀熠心里垂危的林竞霄,面红润,正拿着小刀削,白怀熠从酒店走得很急,头发仿佛鸡窝,身上的衣服也很随便,因为路在赶时间,脸发白。
白怀熠本人比林竞霄更像个病人。
白怀熠宛若遭了雷劈,他这几个小时担惊受怕,还想了三十年后要干嘛,凄惨的狗血言情剧本在这刻统统都碎成了渣。
林竞霄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白怀熠简直要气死了,心道:还敢问我,怎么来了?
他砰地声关上了门,三两步走到床头,林竞霄微微仰着头看他,白怀熠问道:“手机为什么关机了?上的事情你点都不知道?你去音乐节为什么不和我说?”
“哦,手机进水,坏了,F市雨很大,没带伞。”林竞霄边削边语气平常地说道。
白怀熠:“……”他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他默默地把重点放在了别的地方,林竞霄没带伞,那就是直在淋雨,他看了看林竞霄的脸,是不是发烧了?
他处安放的过度关心刚升起来点,但是林竞霄这人,总是敌会戳他的痛脚,刚和睦了两分钟,又开始作起来,找茬儿道:“你这么晚来这儿干什么,就张床,没你地方住。明天不是音乐会还要等人。”
白怀熠试图忍耐,但是他完全忍不住。
林竞霄还在削他那个,说实话他的技术很烂,那皮削出大片,然后再往下削就成了细丝,削成了狗啃,看得出来林竞霄的心思根本没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