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伙人被堵的哑口言,齐铭瑄说这句话的意思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传证人?传什么证人?传来的肯定不会是普通宫人,而是那些被他们收买了的、或者本来就是被他们送进宫的人。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秦王说这句话,岂不是说明他知道皇宫里大多数探子的身份,他才回京多久?怎么可能手伸这么长?
除非……
想到某个可能,太傅心里悚然惊,除非秦王早在京城安插了人手,他早就计划好了今天的切,回京释兵权不过是他计划里的部分罢了。
难怪,难怪圣旨发出后,秦王二话不说就收拾好东西回京,他可能直在等这个机会,等个回来的机会。
只有回到京城,他才能展开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辛苦筹谋场,本以为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不曾想了算计之人的计计,所有谋划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秦王真是好手段!
太傅抬头,看向这个从未被他认真对待过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当年的穆家人何其相似,他们都有样的傲骨,心怀大义,都护短,只是比起根筋的穆家人,秦王心里的弯弯肠子显然更多。
他懂得如何伪装自己,懂得如何减少上位者对自己的忌惮,懂得隐忍,所以,他成功了。
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除非先皇在临终前留下了遗诏。
可先皇是突然病重的,死得又如此突然,是否留下了遗诏完全是个未知数。
“先皇已故,国不可日君,请殿下登基!”
不等太傅想出个法子,就有人迫不及待开了口,眼看秦王将成最大赢家,他们当然要在这个时候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