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盯着手里的纸,眼片晦涩。安公公低头在旁研墨,不敢出声打扰。
半晌,安公公听到皇帝意味不明的声音。
“秦王是什么时候和黎家大公子有交情的?这事朕居然点都不知道!安公公,你看看这事儿怎么说?”
说完,写满字的纸递给安公公,安公公接下,看完后将之叠好。
“陛下,恕奴才直言,这事儿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非是容霄公子藐视皇权,质疑陛下的决定,秦王恰巧路过,帮黎大人解了次围而已。”
“你是说,他两没交情?”
“陛下您想,秦王殿下半年前才回京,之前直待在边境,众所周知,黎大人身体不好,几乎很少出门,两人之间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有交集,再说了,秦王殿下回京后,黎大人直在相府苦读,两人之间更不可能有交集了。”
安公公弓着身子,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若说两人可能有交集的地方,只有黎大人被诬陷的那次。”
“你说的不错,瑄儿因为当年的事对左相直有疙瘩呢,黎舒是受左相看重的嫡长子,瑄儿怎么可能毫芥蒂的和黎舒交好?”
皇帝揉了揉眉心,他刚处理完大批奏折,有点疲累,安公公适时端上早已备好的热茶。
皇帝端着茶杯抿了口:“鹿鸣宴应该开始了,朕过去瞧瞧。”
皇帝会参加这次鹿鸣宴的事之前已经通知过了,为确保皇帝的安全,齐铭瑄带着禁军提前驻守在皇庄里,进出的人都要被仔细盘查。
有些大臣心里不悦,脸上确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废话,要是皇帝真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