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回应,黎鹤渊急了,心的慌乱在这刻达到顶峰,他已经顾不上黎舒会不会生气了,咬牙打开房间的门。
和黎鹤渊想象不同,屋里有暖的光,光是从床头发出的,目光触及大床时,瞳孔急剧收缩。
先生呢?!
目光稍移,黎鹤渊在床下发现了缩成团的黎舒。
那瞬间,所有思绪都从脑抽离了,周围的切都褪去了眼,只有那个人,他眼只看得见那个人。
身体已先步行事,黎鹤渊用最快的速度移到黎舒身边,半跪下来,将蜷缩成团的男人扶起来:“先生?”
依旧没有回应。
短暂的慌乱后,黎鹤渊迅速回神,这时才发现,黎舒的状况很差。脸惨白,嘴唇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双目紧闭,睫毛颤颤的,眉头蹙的很紧,即使在半昏迷状态下也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男人额发汗湿了吗,缕缕贴在脸上,黎鹤渊动作轻柔的将脸上的头发扒开,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怀里的人是那么轻,抱着人,黎鹤渊才发现黎舒那样瘦,骨头硌的人手疼,像尊瓷娃娃,精美却易碎。黎鹤渊不敢用力,生怕自己力气稍微大点把人碰坏了。
他不知道黎舒现在是怎么情况,偏偏今晚克劳斯不在,黎家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再怎样也不会傻到大咧咧叫救护车。
“先生。”黎鹤渊注视着怀里人苍白的脸,小声唤道。
直保持着同个姿势,隔两分钟唤次“先生”,黎鹤渊不敢撒手。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黎鹤渊的心抽抽的疼。
这刻,他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有多弱小,弱小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怀里的人受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