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人与萧函争,小贩也担心这鱼到头来砸自己手里,两银子他比平时大半个月赚得还要多,苦着脸应下了。等到收钱时还是咧嘴笑了起来。
萧函干脆利落地付了钱,然后由芸儿端着水盆回去了。
别说两银子,二十两银子萧函也拿得出来,贺家家底不薄,又只有萧函这么个女儿,素来疼爱不已,平日月钱都不少,若是萧函为男孩,说不定还能当个地主小霸王,现在年纪小,不用拘什么礼教男女大妨,过得也还自在。
芸儿端着水盆,紧紧跟着萧函,问道“小姐,回去后把这鱼送哪啊?”
萧函看了盆里转着尾巴的鲤鱼眼,“要么养着,要么就放生吧。”
最后萧函没让芸儿放到家里的池塘养着,而是在水井里放生了,若是按那鱼贩不知真假的话,要跑到永江府那处大湖放生,委实太麻烦了,反正永江府家家户户的水井多是连着地下水道,四通达汇入城外的山川湖泊。
听芸儿说,第二日在水井里就不见那条鲤鱼的踪迹了,应该是游走了。
……
论是婚约的事,还是时心软花钱买鱼放生,对于萧函来说都只是个小插曲,唯可惜的是,母亲周氏开始拘着不让她随便出去玩了,说是大了该有个女儿家的样子了。
萧函点惧怕之心都没有,朝水井处看了过去,只见月光下井口水面波光粼粼,似是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摇曳,
忽然尾银白的鲤鱼从水面跳跃而出破碎了波光,荡出道极漂亮的弧线,瞬息间似是吐出个什么东西,直直落入萧函怀。
萧函拿起来看,是颗硕大饱满、圆润晶莹的珍珠,透着冰寒之气,即便是这般月昏暗之下,还绽放着熠熠光晕,称得上奇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