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屁股就走了, 做什么事都所谓, 捅破了天还有另个身份撑着,但卫国侯和长公主日后在大夏生活如何, 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萧函走了会神, 赵怀庭以为她是被自己的重话吓着了, 立刻恢复了好兄长的温和语气,耐心道,“盈欢, 这些事不用你琢磨瞎想什么,就是天塌下来了,切都还有我和父亲撑着呢。”
他的妹妹只需要和母亲安稳忧地待在府里,日后再在他和父亲的细心择选下嫁得位如意郎君,保证以后人生也美满顺遂。外面的事自有他们身为男子遮风挡雨,或是平步青云博得荣华。
萧函自然听得懂赵怀庭话里的意思,却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觉得好笑。
作为个从小受到传统士大夫教育,又生活在男尊女卑社会下长期耳濡目染的大夏男子,赵怀庭疑也是标准而完美的,出身显贵,性情儒雅温和,视母亲和妹妹都为柔弱的女性,爱护有加,这里不得不多提句,缠足和遮面的帷帽也都是女子矜贵又柔弱的标志之,同样他会维护纲常伦理,不会越界。
萧函轻声笑了笑,
她有些明白自己在南越待这么久,游历了天下四方,也少有想起大夏的缘由。
除了她是有些渣的本质之外,还因为,就算她没有经历流落南越的意外,而是在大夏长大,结果还是只有个,她始终会离开公主府,抛却赵盈欢身份。
这里的富贵荣华是人人梦寐以求,却与世俗礼教规矩绑在起,她的父母亲人足够疼爱呵护她,却不会‘通情达理’到容忍她与世俗背道而驰,家世权力也没有强大到反抗皇权为女儿争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