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画的,原本这世上也不可能找到五粒以上同样大小的珍珠,更何况是黑的。”裴宝儿突然伸手将秦沐阳手的画纸扯了过去,不由分说的便将草图撕成了碎片。
“宝儿!”秦沐阳低声喊道,只觉得可惜。
“要回家了。”裴宝儿将碎纸片揉成团塞进张妈的手里,情绪又显得有些烦燥起来。
“我去催催医生。”秦沐阳伸手揉了揉宝儿的头发,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裴宝儿转头看向外,阳光照得她眯起了眼睛,远看极美、近看却象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空洞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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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阳去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母亲,他当即只觉得心猛的收缩了下。而在母亲转过身来脸温柔笑容的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收紧的情绪慢慢放松了下来。
“妈,你怎么来了。”秦沐阳调整好情绪,大步走进医生办公室。
“宝儿要出院了,我这未来的婆婆关心下不行吗?”成丽华云淡风轻的说道。
“当然行。”秦沐阳笑着应道:“那你去病房看她吧。”
“好啊。”成丽华抓着手包站了起来,想了想又说道:“我看完宝儿在大厅等你,我有些话要问你。”
“好。”秦沐阳点头。
在母亲离开后,秦沐阳看着主治医生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母亲来的目的是什么?”
“秦先生好象对你母亲有些误会。对医院也有些误会?”主治医生低头整理着手里的病历资料,笑笑问道。
“不是我妄自菲薄,就算裴家现在只剩下裴宝儿个人,裴家依然是费城首富。有钱人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个,就是将看不惯的、不喜欢的,全买回来,再玩儿死。”
秦沐阳淡淡说道:“再说,给出截肢诊断结论的事情,您应该明白,是我们现在没有追究,若追究起来,我想这并不是起简单的判断失误就可以敷衍过去的。”
“现在是医院、病人、F大医学院,都默契的保持沉默,但您也该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现在我们的重点不在追究,而在治疗而已。”
秦沐阳说完后,直接从医生手里将裴宝儿所有的病历记录拿了过来,冷声说道:“医嘱我看就不必了。”
“秦先生,我想你真是误会了。”
身后传来医生不疼不痒的解释,但秦沐阳的心里却是又失望、又难过,还有慌张--这件事,到底他的父母参与了几分……
------题外话------
1,给关老师设计的指环,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实物呢?
2,黑珍珠本来就难得,宝儿却设计了整串,其实她并没有考虑实物的转化,更多的是种心情的表达,大面积的黑和极少的亮光,可见她现在心里依然是恐惧和迷茫的。
3,对于父母的这件事里的参与,秦沐阳在心里是不断的找证据确认、又不断的找证据推翻,他心里不仅矛盾,也很痛苦。谁又愿意直面自己的父母,是这样种没有道德底限且狠毒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