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秦老点头：“原本只要老关他们妥协，先让上头把欧阳办了，以后就没欧阳什么事儿了。”
“以他们的精明不会想不到这点，但他们更怕松口之后这局就扳不回来了－－我这边不仅会重新被启用、还同时拥有了欧阳的资源，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乔安冷笑着说道。
“有些事……也不是他们不想就不会发生的。”秦老点头，端起茶杯从容的喝了口后接着说道：“老关他们对内不放弃大的战略布局考量、对外拿了世界信息作战部队的现状大数据，怎么说呢……。也不全是私心。”
“以我对老战友的了解，他是实实在在的担心。因为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担心。毕竟国家的现状是他们这辈人用命打下来的，他不来爱惜、谁来爱惜呢？”
说到这里，秦老的面片凝重，微眯的眼睛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他们都能为了对方而对送死，连命都不要的人，谁又真的在乎这点儿利益……
乔安和关芮成安静的站着，直等到秦老有些浑浊的目光重新清亮起来。
“越是愿意为他人牺牲的人，越重感情。在有了家人的牵绊后，他们的弱点就变得很明显起来。”关芮成看着秦老，轻轻的说道。
“是。”秦老点头：“我是他的战友，我了解过去的他；你是他孙子，你了解现在的他。”
乔安点了点头，对秦老说道：“我与欧阳周旋了这么多年，也在前辈的眼皮子下活了这么多年，说实话，他们什么心思、想对我做什么我并不担心，我在意的是上头的意思。”
“我知道。”秦老又喝了品茶，看着她，认真的问道：“如果上头确实不那么欣赏你，用你只是权宜之计，你怎么想？”？“这不也权宜了这么多年了？”乔安淡淡说道。
“那，那你们去谈吧。”秦老点头。
“您的意思是，上头对于信息部队的定位已经明确？”乔安沉声问道。
“芮成的那封邮件起了作用。”秦老点头，看了乔安眼后，沉声说道：“定位是定了，但牵制不会少。”
“我不是关芮成。”乔安轻扯了下嘴角，脸上的表情片冷冽的倔强。
“好，你们喝了这杯茶就去吧。”秦老点头，弯腰将两个空杯倒满后，端起来递给两个人。
“谢秦老。”
“谢秦老。”
两人分别接过后，口饮尽，然后拿了各自的笔记本电脑，齐齐转身离开。
秦老低着头，将自己杯的茶慢慢饮尽后，放下茶杯，双后背在身后，慢慢踱到花房。隔着花房的玻璃墙，看见关芮成与乔安各开辆车，分往两个方向离开。
看到这里，秦老眼底不禁片欣慰－－乔安就是乔安，只要让她有机会继续她的理想，她不在乎别人是不是重视、也不在乎能给多少资源。
于她来说，有机会，她就干。
上头那个人……眼光是很毒的，但怎么就看不到乔安的好呢。国防大业，哪里光有技术和能力就行的，百年大计，要韧性和耐力呀……
*
乔安和关芮成，兵分两路：乔安回原来的信息部队技术心，关芮成去关老首长的部队大院。而在关芮成的车行到个三叉路口后，被辆横在路间的越野车给拦了下来。
车里的人按下车给关芮成打了个手势，然后又迅速的关上了车。接着横在路上的越野车便打转方向盘，向三叉路口间那条道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