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终于做出了另外的反应。
他仰起头来，偏头看向水馨坐下的方向。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水馨于是也惊讶了。
尽管只有瞬间，这么明确的情绪，她不可能察觉不到，“你在……嫉妒我？嫉妒我什么？”
可惜，那年男人又重新颓唐了下去，恢复了死鸭子的状态。闭上了眼睛。
水馨语，又转而看苏羽卿，倒没什么不高兴，“你刚才也在诱导我的情绪，对吧？”
苏羽卿颇有些复杂的看着水馨，点了点头，“因为我有了个想法——也许水馨你和他本来是个地方，个势力出来的人。”
“什么！？”周荭葶都蹦起来了。
温言钧和沈穆两个不大了解情况，也很是奇怪。
苏羽卿却很镇定，“修仙界没有哪个我知道的门派、势力，会将个练气圆满的修士在凡人堆里放十年。哪怕他的实力确实是弱。就算放在凡间，也不能做就做十年的平民百姓苦守在个地方吧？”
水馨插口，“不如说是地缚灵。”
苏羽卿淡定视，继续道，“会这么做的，只能说对凡间的看法是和修仙界的大部分门派不同的……重视？这和水馨你的态度有种微妙的重合。”
“……我郑重的说，我觉得这不样。”
“当然，这也不是决定性的理由。”
苏羽卿继续淡定的表示自己绝非被感情给冲昏了头脑智商下线的傻瓜，“水馨你的兵魂资质不错，战斗经验丰富，重要的是，修炼传承完整。能培养出你的组织，定有完整的剑修传承体系。而老实说，因为强大的斗境，剑修素来都是最容易在修仙界闯出名声的类型。可我能保证，在你之前出现的所有类似剑修，都是有清白来历的。再加上兵魂这种资质本身就十分稀少的特性，以及至今没有你的同伴找过来的现实，我不能不想到种可能。”
说到这儿，他的语速慢下来，近乎字顿，“兵魂誓言。你立下过的兵魂誓言干扰了你的记忆，或者，因为你没有立下兵魂誓言就脱离了那个组织的控制，所以他们才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