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家也都你句“令郎的课业不错,果真虎父犬子”,我句“哪里哪里,令爱的才气才是满城皆知,当真是教导有方”的相互恭维几个来回,然后再简单寒暄几句,最后说个“改日再叙”以作结尾,便各自上了自家等候在宫门外的车马,或是徒步上街,各自回家去了。
“殿下还跟着微臣作甚?”夏许淮放在身前的双手换了个姿势背在身后,身子朝右边稍稍扭转了个小小的幅度,侧着头问夏墨时,“好看么,欣赏得可还过瘾?”
“定国候长得表人才,自然是好看的。”还许慕,我信你就有鬼了。夏墨时摆出副漫不经心的笑脸,“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你可能觉得我未必记得,但我们之前曾经见过,你可还记得?”
夏许淮点了点头,心说那又如何?
“所以,既然你此前曾帮过我,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现在心情不好,不如我陪你聊天逗闷宽慰宽慰心情?”
这下,夏许淮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了,径直往宫外走去,甚至,对夏墨时的态度甚至比对宫门口的两个呆头呆脑的侍卫还不如。
夏墨时心说,要不是看在你死了爹娘失了倚仗我心情还不错的份上,我才没打算理你呢,于是边暗自在心里对夏许淮报以同情和鄙视,借此来使自己痛快,边继续紧追不舍地跟在夏许淮身后出了宫门。
方才拐过半条街,夏许淮便回转过身,全然不似不久之前在宫里的冷淡疏离:“不是说要陪我闲话家常,聊天逗闷,依照咱俩这样远的距离,殿下是想同我用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