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事胶着了两个月之后,战事才得以终结,可是这位当机立断奔赴战场立下头等战功的少年,却在班师回朝的前天夜里又悄声息地不见了,消失得干净彻底、影踪,仿佛军营之从未出现过这么号人,这些天进出军营的那道身影似乎只是他们在绝处逢生之下的幻想而已。
又过半月,随着得胜还朝的军队起回到上京的,除了北境大捷的好消息,还有两副放置着定国将军与其夫人衣物的棺椁。
定国将军身死的消息从他们动身离开边城之后便不胫而走,祁国上下顿时举国同哀。
棺木进城的那天,夏墨时正好在御花园见到了祁安皇帝的侧颜,他下慢似下地轻抚着下巴处的小胡子,冷冷的脸上瞧不出悲喜,对于夏墨时的这声父皇也只是语气淡漠地应了声,让人不大能听得出来他对自己这位义兄的故去到底是惋惜多些还是悲伤多些。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皇帝双手交握背在身后,看上去走得甚是从容,夏墨时不禁这样阴暗地忖度道:“抑或是比起这两者,在他心更占得上风的,是庆幸?”
当天,为了表示自己的哀思与恩泽,皇帝连发了三道圣旨,其,将各边境军队的粮饷再添成;其二,追封定国大将军为等安国公,其妻为安国公夫人;其三,命全国各地加大力度搜寻安国公独子,回来为其父母操持葬礼。
圣旨颁出的又七日后,夏许淮终于带着夏家寥寥几位老仆人现身京都,面见圣上之后,带着皇帝的手谕连夜从护国寺将那两副棺木赢回府,之后又匆忙打点上上下下,将里外事宜安排妥帖,面哀戚地为双父母扶馆下葬,载着棺椁的灵车沉重东行,最后抵达在城外小山坡的个向阳处,在那儿,夏许淮为双亲立了处合二为的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