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叛,要看青儿哥哥怎么想喽。总之呢,鲁奎夫他知道你现在在我手上,可他不会来救你的。曾经我们打了个赌,他输了,愿赌服输。”
红盖头落在蔺负青眼前,遮去了视野。他最后看见的是鱼红棠唇角那抹傲然的弧度,有些疯狂。
她轻轻扶住蔺负青侧手臂,柔声道:“吉时已到,哥哥,走吧。”
那锁链竟如有生命般动作起来,强硬地挟着魔君顺着鱼红棠的意思往前走去。
蔺负青终于眉眼染怒,冷声道,“你口上唤我哥哥,如今这又是把我当做什么。”
鱼红棠咬了咬唇。锁链加身,强办大婚,她如何不知这是怎样的侮辱。她以回话,只当听不见,扶蔺负青向外堂走去。
外堂内明烛满殿,蔺负青隔着大红绸缎的盖头看不清晰,只透过灯火,模糊感觉身前有道人影。想也知道是方知渊同样被鱼红棠所迫站在自己身前。
他不禁心生几分颓倦之意,任鱼红棠摆弄,将那繁琐的仙家礼节逐走了个遍。
焚香,落字,祭天道,这些就算是他与知渊结道侣时也从未做过,不知这小红鱼从哪里学得这样精细。
正思忖着,鱼红棠拍掌打着节拍,唱起仙家庆婚的歌谣。
“双鹤衔青叶,鹊踏香枝头,琴瑟和鸣花不谢,藤下生瓜月常圆,拜天地——”
膝上水链沉,竟欲压着他跪下。蔺负青唇边漏出声奈的轻叹,也罢了,反正同方小祸星跪拜,他总是不亏的。
至于这小红糖,日后总能教训得到。他还不信自己真就拿她没法子了。
盖头下的视野只有细窄的那线,自旁边声地伸出只骨节修长,赏心悦目的手来,指尖被烛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