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讲,那床红光闪闪的绸被面般人真拿不出来。那人闭嘴了。
李大同乐呵呵说:“你们人少讲句。我们公社年底开大会,生产队表现好的也能多分票,到时候我们也开大会,票只奖励给表现最好的人。”
李大江做人比较圆滑,笑着说:“振礼结婚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票,要是有,我老小肯定也是要把振礼的。照我看,振礼那件毛线衣比我们的被面加枕巾加起来还好、”
也不晓得是谁在人后嘲笑,“那件毛线衣不是你老娘硬从你兄弟身上扒下来的?”
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大家都哄笑起来,还有人说:“被面不会是从被子上拆下来的吧,快看看有没有针洞。”
李振仁听不得这些嘲笑,发脾气把装花生的稻箩猛的掀,大步出去了。
陈瑞莲跟着出去追儿子,从方小娥身边经过朝方小娥身上吐了口唾沫。冬天衣服厚,方小娥开始还不知道,旁边人告诉她,把她气的,下工之后在灶屋门口用砍柴刀剁着段木头骂到天黑。
李大海到向阳公社隔壁的前溪公社搞调研,午在个亲戚家搭伙吃饭,听亲戚讲了顿饭的他大侄儿婚姻失败,侄女偷钱被纺织厂开除的热闹故事。他回家讲给老婆和儿子女儿听,感慨说:“振礼和惜珍本质都不坏,遇到不明事理不会教育孩子的父母结果就这样,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