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兄妹四个都上学,花钱不少还要存钱还债,这两年日子过的特别困难。这会儿奶奶又来哭穷裹钱,曹月英只是嗯嗯阿阿,李惜觉得她妈真是脾气很好了。
夏桂花哼哼唧唧说了半天,曹月英直没有松口说钱的事儿,老太太喝光杯子里的糖开水,气鼓鼓的走了。
李惜放下笔,跑出去把那个待客的杯子随便舀瓢水晃晃放到供桌上。那个杯子是她们家卖相最好的杯子,般客人来李惜都不舍得拿出来用,只有奶奶和大伯母上门她才拿出来待客,她从来不认真洗。
曹月英没发现小女儿的小心眼,她从来不在孩子们面前说长辈的不是,她仰头看天将晚,说:“要烧晚饭了,你大哥带着振国和振强也不晓得野到那里去了。”
“东山水库放水,他们捉鱼去了。”李惜看看门外没人路过,“妈我有个事情和你讲,我昨天看到惜珍姐姐穿新衣裳,大伯母不年不节的给惜珍姐姐做新衣,是不是有古怪?”
“惜珍才十五吧,也没到相亲的年纪……”曹月英想想,拍巴掌,“听讲县纺织厂招学徒工,怕是你大姐夫那边找的关系把她找去纺织厂当学徒工。”
“大伯家里有个人拿工资是好事嘛。”李惜觉得大伯家有点进项也少点推卸责任的借口是好事。
“到时候又不晓得你大伯母要怎样讲,反正我们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别人家的闲事不要管。作业写完了?拿来我看。”曹月英不眼馋别人家孩子早早拿工资,她自己娘家大哥去年在市钢铁厂当上厂长,想要把自己家的孩子搞去招工上班并不困难,但是她家四个孩子学习成绩个比个好,她宁肯现在吃苦受穷也要供孩子们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