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陈昭心下警铃大作，当即掰住边楼梯扶手打算顽抗，“我喊人了啊，你什么人，在我家……在……”
她的声音忽而抖。
不为别的，她看见三楼到四楼的楼梯阴影处，走出两个贼眉鼠眼的高个瘦子。
前后包围，论算力气还是人数，她都没有退路。
——“砰！”
声钝响。
陈昭的头被按在麻将桌上，额头撞到个“条”，麻将牌晃，呼啦啦滚落在地。
行李箱侧倒着，几个男人毫不费力地砸开锁，掀开，把她所有的衣服都翻了个遍。
“就两万块钱？”为首的男人问她，“你连你妈苏慧琴欠老子的尾数都凑不齐！苏慧琴，白钢，你们不是说这个女的有钱吗？！啊？！”
闻声，她那缩在角落的亲生母亲和继父连忙跪着挪到男人脚边，磕头求饶。
“迪哥，真的，我们真的以为她有钱，不然怎么会愿意让她住回来，哪知道她这么不争气，迪哥，你放过我们，这两万块钱先拿着，其他的我们再凑，再……”
“凑你妈/了/个/比！”
被叫做“迪哥”的男人霍然脚，踹在白钢头上。
“他/妈/的，有胆子借老子的钱，输了个精光，现在不是几万的问题了，我告诉你们，躲躲藏藏想给我逃……今天拿不出四百六十万，老子要你们家老小的命！”
说话间，他又回头，揪着陈昭的头发，把人活生生从桌上拽起来。
陈昭像个破布娃娃样被他甩来甩去，不吭声，不答话，只盯着地上坏了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