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簌簌传来,悲哀却透露着丝欣悦,我轻咳两声,拿起竹笛放在唇边,慢慢的跟上他的节奏,若有若的附和着。
良久,曲毕,他收了手,我才停了最后个长音。如玉却冷不防的朝我扔来个绢帕,面表情地说着有些置气的话:“好好的不去练,非要在这儿玩弄些有的没的。你如此下去,日后可怎么进步?”
我被他这呵斥倒是真的吓着了,如玉莫不是在为方才的酸葡萄生气,以为我诓他玩?我心知他是个开不得玩笑的木头,日常里,并不敢捉弄他二,想到此便脸委屈,沉默着把笛子搂在怀里,空着的两只手只得握着那绢帕左右拧着,道:“我又怎地不好好练了,不过是跟着你起吹了章曲儿,你用得着这么数落我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尽人意了!”说完,我索性站起来,把那帕子狠狠捏在手里,扭头就走。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慌得拦到我面前喊我:“我不过多说了句,你便要当真了。”
我也不理他,侧过头看着那墙头上的爬山虎,动于衷。
“好了,我错了,以后再不敢这般对你。如若有下次,就让我下半辈子不得好过。”如玉坐到我身边,讨好的扭过我的胳膊,“再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理儿?”
听得他发起毒誓来,我撇过头看着他,那样娇憨的模样儿我自是没见过,心下立马软了。
“还你就是了,少得你又缠我?”我装作生气,将帕子掏出来扔到他怀里,撇开他的手就要走。他却把拉住我的手腕儿,我还要挣开,他却死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