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谦妃也是够有本事的。”裕妃扶着我,轻声道。我侧头扫了眼那刚转身的谦妃,但见她脸恭敬的正扶着皇后往外去了,也是,他们两个挨得那般近。
这谦妃便是之前提及的刘常在,因能诗能的,在圆明园时最得雍正的宠信,皇帝凡是作画作便喜把她带在身边,听她那夜莺般的嗓音把诗点评的头头是道,因而便破格晋升为妃,取个谦字,足以看出皇帝对她的特殊宠爱了。
“那也不及娘娘的五阿哥呀。”我笑着小声提醒,这宫里的女子本就日常聊的很,再加上三个女人台戏,勾心斗角的难免少不了,更别说谁又在谁背后说谁的不是了。
裕妃听了,便哈哈笑起来,拿手点着我的脑袋,道:“谁说不是呢?”
终于挨到了晚上,时间,宫灯齐放,誓与天上的明月做个比较。裕妃立在镜前,脸上是挂不住的喜悦,嘴里唠叨道:“你不知,皇上每年秋啊,也就晚上来坐坐,这个时候啊,陪他喝几杯酒,他便是极开心了。”她说话的神情宛若位妇人在自己的小儿女面前絮叨她与自己丈夫的往事般。
“那娘娘今儿晚上可要多敬万岁爷几杯酒才是呢。”暖晴帮她带上东珠,笑道。裕妃没再说什么,只是抿着嘴轻笑,行人便有条不紊地往乾清宫去了。
至于这诸宫如何入座,外臣又如何觐见,蒙古王爷们又是如何献礼,此皆先不表,单说这宴会热闹十分,各式节目前来助兴,美食美酒间充斥着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