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是醉酒的缘故,他说得有些语伦次。
我脑袋瓜儿转,便欠身道:“见过贝勒爷,贝勒爷许是贵人多忘事了,奴婢曾经在御花园给您请过安的,您当时正同四阿哥赏花儿饮酒呢。”
他这才立马醒悟过来,拍着旁弘时的肩膀,笑道:“我说怎般这生眼熟,原是见过的!”
弘时拿了他的手,嫌弃道:“你能记着些什么?若真是能凡事都记着,王叔也不必再为你发愁了!”说罢,他拽了弘暾的手腕,握住他的肩膀,强硬的转过身去,却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你在这儿等着。”
弘暾却还醉醺醺的想要折回来说些什么,终究还是被他拉走了。
我默默地低头,眉皱在起,内心又十分感激起弘时来,真真是个仗义之士。却又猛然难受起来,现如今,我换个身份又是究竟为了什么而活呢,不是说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时失起神来,我本不想这样的啊,如今活得越发小心,似乎早已寻不见当初的那几分单纯洒脱了。正想着,却听身后传来马蹄的得得声。
我回头看去,逆着月光弘时正骑马而来,青袍上洒了层淡的银屑,他见我神情凝重,却是弯唇轻轻笑,便已打马来到我身边,长手毫不犹豫地伸向我。
我会意,回之个灿烂的笑容,右手向他伸去,他便把牢牢抓住,我抬脚踩在脚蹬上拽着他的手借力个使劲,便上了马跨坐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