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试探着开口:“五爷,您脸上的伤?”
“不碍事的,只是擦了层皮儿,过些时日就长好了,”他见我两只手紧紧地撰在起,便拍了拍我的手背,笑道,“我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我笑着感激的看他点头。
两人这才觉得身上泥泞不堪,刚下过雨,坡上草都是湿漉漉的,滚落下来,衣服竟已湿了半截儿,若是回去找齐墨,又要走个半天,便仰着脖子四处张寻。
恰是柳暗花明又村,没想到从山上下来不远处竟有座山间的道观,那观倚在西南向的半山,隐在丛意后,露出几抹青的瓦当、红的墙来。
所幸山不高,两人相扶着到了那石阶下,便要前去打探番,便是先换身干燥的衣物也是极好的。
弘昼却突然停了下来,我狐疑的看他,他自顾地将那惹事的风筝挂在了旁的草丛间,又道:“齐墨看到便知去这里寻咱们。”
我暗想,不愧是个有主见的主儿,果然内心处处为棋,心思密得紧。
第42章 多情人
两人相扶着,没多久便到了那观的门前,抬头看匾,上书鎏金的三字——浩然观。正有小道长举着笤帚在台阶上逐级清扫,见我二人狼狈而来,尚未开口,他便知趣的向我们拱手作揖,将我们迎了进去。
观倒是小巧,看这规模,应是私人捐款所建,听我们讲述了番,他皱着眉头,脸的怜悯,便将我们请进偏殿内,又作揖道:“小哥儿姑娘在此等候下,我去请教师父来,再去拿干净衣物给你二人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