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儿。”弘昼担心的唤我,我手撑在门边上,扭头冲他笑:“我先下去,爷莫急。”
内心已是苦涩片,我低着头站在马车边上,弘昼便轻扶我的手臂下了车,刚要放下手臂,他却借势握紧我的手,我侧头看他,他却不看我,仿佛得逞般的弯弯嘴角,这才松开了我的手。
“走,陪爷进去看看。”他甩前襟,踏上了台阶,我抬头,如今两边风景犹在,却只有这里换了牌坊,之前高高挂起的祥盛二字,此刻代替的却是乌金的云记当铺,弘昼站在门口向我摇手,我只得咽下痛楚忙迈着小步朝里去。
“哟,这位爷是。”看见我们的打扮,正埋头算账的老头立马打里面跑了出来。
“爷来这里只是问件事。”弘昼说着,故意将腰间的玉带拉拉,老头眼尖,又扭头仔细看我,我恨不得将头缩进领子里面,生怕他看出些什么来。
“千儿,快上好茶!”老头向里屋喊道,又忙迎着弘昼坐下。
“我便是这当铺的老板林云,不知大爷前来有何指教?”老头恭敬地问道。
“这里之前不是祥盛戏班的宅子?我不过出了次京,怎地回来就改头换面了?”弘昼侧头问坐旁的林云,千儿默默地将茶水奉上便知趣的下去了。
“爷难道不知晓吗?三月前的上元节把大火可不就烧没了?人都烧成灰了,您说戏班子还怎么唱戏?”林云心知来者是个不好打发的主子,索性坦诚相告。
“是有所耳闻,只是恰巧前几日听闻那安定门的英海说几日前有疑似戏班的人出城去了。”弘昼字字说到他心里,我们二人致认为这掌柜必定也是知晓内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