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归来了,连着玛法的起回来了。
“苧姐姐。”有女孩子风铃般的嗓音轻轻唤着我,我使劲睁开眼,张脸瞬间放大在我头顶,险些又将我吓晕过去。
“大夫说的果然有道理,捂出身汗来,身子也就跟着爽快了。”她见我醒来,又摆正了身体端正的坐在床边。
“是吗?”我抚着胸口缓缓坐起身来,那丫头忙得给我身后塞靠枕,又拿出温湿的帕子来给我擦汗。
“如春?”见我突然唤她,她顺儿地停了手,杏眼微嗔:“你想起我了啊,那昨儿个是怎么回事儿啊,吓得我······”
不等她抱怨完,我握住她细弱的手腕,轻声道:“是我错了,病的发了昏,竟连春儿都记不得了,你说该怎么罚便是。”
如春把帕子扔到床边的铜盆里,带出声水花四溅的闷声,她咯咯的捂着嘴笑起来,那扇朱漆门却突然被推开来。
来人逆着光,看不清脸面,只是张口便道:“该好好的罚,吓得我们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得。”
我循声向门口看去,竟是那天的少年,记忆缓缓醒来,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对我而言是个身份特殊的少年,可是那点不同在何处,此刻却时间究不清楚,看他年纪约莫十四五岁,却少有种成熟之感。瘦长身子上着了件淡褐的粗麻长衫,却遮不住身的如玉气质,凤眼轻挑,黑眸似墨,鼻直唇薄。有多久没见过这种翩翩少年了,我便不回转的呆看着他,他倒也不回避,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了。
“哥,你来了!”如春见到他,倒是副欢呼的小女儿姿态,忙跑到他面前把拉住他胳膊,嚷嚷道,“苧姐姐已经好多了,你先陪她说说话儿,我去看看刘叔把药熬好没。”说完,将如玉往我床边推了推,自个儿就跑出去了,门也顾不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