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双手接过捧在手心,做福谢恩,却见他对我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那二人便把我请了出去。
躺在床上我捏着玉佩辗转反侧,那是只镂空的梅花,下面又垂着打的十分精致的梅花络,他是拿梅来喻自己的吗?思量着,直到了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大早,便有人敲门,昨夜我根本就是和衣而睡,因此起得倒也利索,简单收拾下面容便赶紧开了门,只见胡什礼恭敬地候在门外。
“姑娘,快跟我走吧。”他说完便往外去,我忙应声跟上,手心隔着衣料摸到那块碧玉,只觉得恍如梦。
我竟在这沧州遇到了熙朝的九阿哥,他果然如记载般,骨子里便是桀骜不驯,但,并不阴鸷,他也许只是输在生不逢时罢了。
待到了影壁后,胡什礼突然转过身质问:“听说昨儿个九爷给你个物什?”
他的语气话里藏话,我掏出那玉佩紧紧地捏在手间,举到他眼前,那大红的梅花络左右摇摆,见我不语,他略显尴尬的解释道:“姑娘误会了,爷给您的东西,我可要不起。”
我冷哼声,将环佩重新装好道:“大人也别忘了狡兔三窟。”他愣下,笑道:“姑娘说的极是。”
说完,转过影壁,便到了敞开的门前,他轻伸手臂,道:“姑娘可还记得回去的路?路小心。”
“自然不识得,她本不是沧州人,胡大人可介意我送她回去。”我们朝后看去,胤禟正迎面踱来,见我满眼惊喜的看他,笑道:“既然此别即是诀别,不如我再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