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是我。”我连着说了三遍,生怕他不信。
他缓过神来,将我松开,便笑:“瞧瞧,哪有隔着门槛说话的?”
他语气调侃,仿佛过去的不是年,只是四个时辰,他手拉住我,手关上门,便将我带往屋里去。
之前想过的种种重逢,预想过的千言万语,倘若再相见,是不是会相抱痛哭,倾诉着万句话,可到眼前,两人的淡定却需商定,如挚友般,如知己般,没了的是年少时浓烈的爱恋。
我们杵在厅,不知该如何。
“喝点水吧?”同时开了口,又觉尴尬。
“你好吗?”又言语相撞,不觉垂了头。
“我可是在做梦?”如玉眸闪着光点,隔着衣袖握住我的手腕牢牢扣在他心上,那里是他因为激动而跳跃灼烈的心脏,我答:“我们都没有在做梦。”
我们此刻是真实存在于对方眼前的。
原来载的时光足以改变这般多的事物,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想过数遍的重逢与哭泣,此刻却安静的过分。
两个人慢慢落了座,隔着张仙几。
“这些年你还好吗?”如玉开口,他常年抚萧的手指纤纤,爬上旁的茶盏,略带局促。
“如玉,这些年,我总在想你,我想找到你,亲口告诉你,我直记着你,从未忘记。”我说完,两人视线相触。
外,古琴潺潺,伴奏般吹起阵阵回忆的涟漪。
“是,我知道。”他说。
我内心却突地陷入矛盾,那弘历呢?我把我的丈夫置于何处??我与弘历的这年,这两个孩子又置于何处???
“可是,我不确定是否这里还装着你。”我指了指心,脱口而出,却不按计划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