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上也不甚好了,宫里的太医是肯定请不起,也请不得了,现在只是靠些名贵药材,倒也还撑着。”她缓缓说道。
我却只觉如雷炸耳,不觉间,竟已是泪垂脸面,抽泣道:“父亲不过是被小人陷害,况且又只是留府查看,他们又没得个证据,怎么就如此潦倒了?”
“傻丫头,你此刻怎地还不明白,若是没有皇上的应允,谁又敢在你阿玛头上动土?那富察·马奇的背后还不是皇上的推助?”裕妃道。
我止了泪,却依旧想不通,道:“阿玛向谨慎,又从不跋扈。”
“丫头,莫要多想,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能够自保,即便是没了家里这个倚靠,你也要想办法为你,为你的孩子撑起片天地。”裕妃叹口气,似是自己也法理清这其原委,又交待道。
“是,姨妈的话,我都记下了。”说着,我便起身,又想起熹贵妃的交待来,便又道:“姨妈,熹贵妃娘娘命我代她向您问个好。”
她闻此,却冷笑声:“替本宫回贵妃娘娘,就说过了这两日,待身上好了立马去给她请安。”
我福身轻声应下来,便告安去了,心里却仿佛拧了个更大的疙瘩似的。
没过两日,弘历果然同弘昼起身回紫禁城去了,身边只是带着李玉,临行前,弘历把我拉到身边,声音故作大声:“你尽心服侍好娘娘同皇上便是,我在宫里若是有事,便立马派李玉来告知你。”身后的龄语众人倒也只得听着,弘历便又道:“瑾惠,爷不在的时候,你可要时刻守在福晋身边。”
高瑾惠听了,立马上前答应,他这才离了莲花馆去了。
接着半个月里,园里同宫里都是静悄悄的,似乎证明着日子的平凡,也似乎正在酝酿更大的震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