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起身告安就要走,我又追道:“王爷若是今晚上不过来,劝着他早些休息。”他答应着,我才放他去了。
他这走,才觉得四周静下来,身心上也就跟着放松了,怪不得说那病邪专挑人懈怠之时侵扰。此刻顿时不舒服起来,胃里阵翻腾,阵呕意侵袭上喉间,我赶紧倚着那靠枕手抚着胸口,想要压下去。棋官儿正进到暖阁内,见此,忙去炉上斟了滚烫的茶来,又加了些牛奶这才端着茶盏帮我服下去,我只喝了口,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双手抓紧扶手作势吐起来,棋官儿忙下了炕取过痰盂来,边又冲外喊道:“快来个人。”
话音落,两个小丫头忙急急近前,个接了棋官儿手里的痰盂,个忙着去备漱口水。棋官儿依在我旁,手心轻抚着我的背,半晌我才又直起身来,浑身的气力似乎都被抽尽,倒在靠背上,自嘲道:“我这是怎的了?这般不经风吹了。”
棋官儿蹙着双眉,拿起那塌上的裘被小心盖在我身上,劝道:“今儿晚上福晋定是动了气了,要不奴婢去喊太医来?”
我立马摇头:“不行,都已经这么晚了,若是太医来了,身上有点事儿那还说得过去,若是完完好好的,又得被人嚼舌头了。”
棋官儿便收了手,陪我坐着,我长叹口气闭上双眼:“啊,三个女人台戏,更麻烦的怕是在后面呢。”
“那福晋也确实不该去找王爷置气。”棋官儿试探着劝道。
“我那时被气昏了头脑,情绪怎地那般波动不可控制呢?”我不禁疑惑起来,睁开眼看着棋官儿,又嘟囔道:“难不成要来月事了?诶,棋官儿,我上次是什么时候?怎么觉得有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