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她为我擦泪了,我抓住她捏帕子的手:“我,我不敢去找你们,可是,我时刻不在想念你们!”吐完这句话,我如释重负,好像这么多年紧绷着的那根弦下子消失了,身子便蓦地倒在靠背上。
如春的哭脸上突然笑起来,说不出的滑稽,她抽了下鼻子,索性扑到我身上,在我脖颈处蹭啊蹭,喃喃道:“姐姐,我得走了,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她又站起身,我也忙起来帮着她再易容,不多时,似乎又回到了摔杯的那幕。
她又成了那个六儿,柔顺的跪在地上,我最后问句:“你这样迟早会被发现的,况且你既进来了,要怎么才能出去?如玉和那曹公子怎么办?”
她恢复了俏皮:“出不去就在这儿陪着姐姐,到时候若是被发现了就再说,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叛臣贼子,至多打出去就是了,至于哥哥同公子嘛,他们整日说我影响他们搞书创作,少了我他们还乐呢!”
我突地又想起什么,快速起身,回了卧房取了那收藏在妆奁里的虾须镯交给如春,她略带疑惑地抬头看我,我道:“你快把这收起来,待有机会,把这镯子送出去,当了换点财钱花吧,这是之前曹府的老夫人送的,如今也算物归原主。”
她也没多想,便把镯子塞进了衣里。
我环视周,见没了破绽,开口喊道:“来人,清场吧。”
棋官儿闻言,开门进来,招呼着身后的小丫头把依旧跪在地上垂眼低泣的六儿给架出去了。
我见切都已恢复如常,招手棋官儿近前小声说道:“去,过去跟那边交待声,就说并大事,只是不小心喊错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