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还好五爷做事机敏,这才没误了事,几个奴才罚他们好好儿守着便是了,咱们都快些回去吧。”
他边应着,边又四处查探了番,两人便互别各自散了。
路上便同棋官儿两人相扶着,脚步不住地加紧,只想快些回去,全然顾不得溅了满腿的泥水。
回了屋,忙得脱去沾了身寒气的外衣,钻进床帐里裹着被子喊冷,自生了永璜以后,这之前完全健壮的体魄便犯起了到秋冬就手脚冰冷,浑身发凉的体质,太医也常常来调理,嘱托道日常定要防范好切风寒,不然日后不好有身孕不说,身子抵抗力也会大为下降,老了也容易落下病根来,我也不敢丝毫怠慢。
棋官儿便赶紧脱了自己的鞋袜,坐在我脚后,同我暖着被窝,良久,方舒了口气,觉得身上的经络又有了知觉,棋官儿便道:“福晋您瞧,这五爷其实可上着心呢,大晚上的自己还不放心,非要自个儿到处查看番。”
“是啊,前日还说他只顾四处游玩,今日亲眼瞧了,才觉是咱们自己太过怠慢,不够用心,就是那小郡王爷,说不定也都是五爷背后出的招儿呢。”我搂着膝盖,想着说道,心里却又暗叹自己着实是把弘昼看得太过于闲云野鹤了,实则此人心里比弘历缜密少不到哪里去。
“是呢,五爷又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个,若是真没那本事,这内务府的事宜也不会办得如此得手了。”棋官儿说着,便慢慢下了床,又服侍着我躺下。
“嗯,他能如此帮衬着王爷,王爷倒也不必再事事操劳,以后有什么好事儿都要万万念着些五爷。”我平躺在枕上,笑着交待棋官儿,她便忙着应了,便吹了灯,去对面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