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面上松了大口气,想是第次看管这般大的仪式,弘昼又不在身边指点,他便慌了手脚,如今听我陈述了番,这才觉是自己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了,便感激的笑道:“四嫂不愧是四哥身边儿的那娥皇女英,臣弟幸得今日来您这儿了,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
我笑道:“你啊,真是太夸赞我了,多历练些自然什么都顺手了。”
“那行,四嫂您早些休息,我这就回去吩咐人办下去。”他说了便利落的起身告退走了。
我看着他那风风火火的身姿,不由感慨,自己的性子如今当真像个大嫂的模样了,便笑起来,棋官儿脸好奇,问道:“福晋您笑什么呢?”
“我啊,笑你没吃的口福呢。”我打趣她,她便捂着嘴笑:“哪有,奴婢方才吃那几口早就饱了呢。”
当下,便撤桌收拾歇下了,宿话。
第二日早便起来去三位娘娘的住处查看情况,我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往外看了眼天便问:“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昏沉。”
“回福晋,已经卯时三刻了。”棋官儿又瞧了眼那钟表,立马回道。
“也不是特别早了,怎地天还这么黑?”我问着,边往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李玉见我们出来,忙着卷帘掌灯。
“想来是要下雨了。”棋官儿说着,又帮我紧了紧衣领,两人这才扶着去了。
今日寺里的主持要做法事,皇上又是那主角,旁人自然感怠慢。虽然起得这般早,但是于那些依旧在摆案奉炉,清扫寺院的人来说,并不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