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带了棋官儿,两个人说是出去逛逛街,不愿太张扬,便找了普通妇人的衣服换上,待出来,又赶紧溜着寻了纸钱,李玉已是驾着马车候在城门处,匆匆上了车便往郊外赶去。
离了市井,人烟稀疏了许多,下了车之后,和棋官儿相互扶着往小路尽头走,寻了个僻静的路口蹲下身。棋官儿忙着把背上的包袱摘下来,在地上用石头画了个圈,打着火,将那些冥币都烧尽了去。
我边往火里扔着元宝边念叨,“你们若是收到了,就缺什么尽管置买,若是还不够就让如玉来给我托梦。”说着,却已不再流泪。
棋官儿倒也不吱声劝我,只是陪我默默的守着。
都处理好了,便慢慢的往回走,车里面,棋官儿小心的说,“福晋您快笑笑罢,若是回去碰到爷,指不定以为被谁欺负了呢。”
我苦笑:“若真是如此,那我就这么回答,街上有说书的老先生,讲的太有情味儿了。”
两人便笑出声来。
回府里以后,倒也没有见到弘历,乐蒙晚上才跑过来说,王爷今晚上外面有应酬,怕是要晚回了,让我先歇息,不必等他了。内心猛地紧,满身的不舒服,眼里就又涨起来了,眼瞅着又要流泪,慌忙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晚上,果然做起梦来。梦里正同弘历荡秋千,突然跑来个男子,狠狠地把我从秋千上拽了下来,我定睛看,竟然是如玉,便又哭又闹的问他去哪里了,再回头,弘历却是拥着个陌生的女子起荡秋千嬉戏,便哭着醒了过来。
这夜便是论如何都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