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泉依旧摇头。
“我问你,”杜九言问道,“我让你去知府衙门敲鼓,你敢不敢?”
屈泉脸煞白,问道:“敲鼓、做什么?”
“告刘云生杀人。”杜九言道,“为你的四姑娘报仇。杀人偿命,人之常情。”
屈泉魂不附体,不敢置信地道:“告六公子?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能告贵人呢。”
“我是不是贵人?”
屈泉点头。
“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屈泉依旧点头,道:“听、您是贵人,肯定要听的。”
“给你两个时辰,把家里收拾妥当。”杜九言道,“上马车,跟我们去行宫。”
屈泉要辩解。
“还想说什么呢,是想立刻家破人亡?”
屈泉摇头说不敢,忙喊着自己的媳妇,家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灶台上的肉香气飘了出来,几个孩子舍不得走,就围着灶台转悠。
“吃过饭再走吧。”杜九言道。
屈泉家人蹲在厨房里,锅米饭锅肉,吃的干干净净。
家人提着不值钱的行李去了行宫。
他们走了个时辰后,屈泉家里忽然升起了腾腾大火。草房子,沾了点火星,半个时辰就能烧的干干净净。
刺眼的火光,将半个渔村照的亮若白昼,但村子里除了几只狗叫,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幸好走了。”郭凹蹲守在那边,亲眼看到有两个人往屈泉家的墙外倒油点火,“还是杜先生考虑周到啊。”
杜九言脸很难看。
“让他们家子轻易不要出门。”杜九言道,“郭凹,你去看看刘云生做什么去了。”
郭凹应是。
第二日,郭凹让兄弟去打听刺探,回来回道:“刘云生今天早去崇安了,估计要有几天才能回来。”
“嗯。这是第件事,那么第二个死者家属,住在什么地方?”杜九言问道。
郭凹回道:“就住在城里,从行宫出去走刻钟就到了。”
“去看看。”
杜九言和桂王起,去了第二个被刘云生害死的死者家。
去年年末,刘云生乱市纵马,马蹄踢到了个孕妇,孕妇当晚早产,尸两命!
刘云生当时根本没有停马,就更不用说后续赔偿的事情。
或许在他的记忆,根本没有这件事。
这次,杜九言排场很大,身华服,坐着华丽的马车,在个很窄的巷子前面停下来。
郭凹敲响院子的门,位年轻男子开的门,看清他们穿着打扮噗通跪。
“找你有点事。”桂王和杜九言进门,他道,“起来,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