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大局考虑，波南珠是定不能送官府的。
他心里想着，转头就看到玉桃的尸体前面蹲着男女人，两个人都是汉人的打扮。
两个人将玉桃的遮盖的毯子拿下来盖了半身，正盯着看。
“干什么的，你们干什么的？”族长上前步，呵斥道。
那边在打架，没有参与的人也立刻发现了玉桃尸体前面蹲着两个人。
“验尸。”杜九言晃了下手里的讼师牌，“衙门官差办案，都老实点退后。”
族长吓了跳，“什么，你们是官府的官差？”
“官府的人，官府的人这就来了？”
“官府的人怎么来得这么快？”
打架的人也停下来，所有人打量着杜九言和裴盈，以及站在旁边的桂王和鲁念宗几个人。
“这不是蚌囡的阿贡带进来的客人吗，下午的时候我们看到了。”
族长去找刘贡。
杜九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对刘贡道：“你和他们解释。”
刘贡应是。
杜九言打量着玉桃的尸体，她衣服是对襟立领的褂子，从上下到下共有六粒盘扣，但现在褂子只系了四颗，领口的两颗没有扣，露出截雪白的脖子和秀气的锁骨。
但现在，很明显很看到她的脖子上有被人掐过后留下来的红痕，估计再过会儿或者到明天早上，尸斑更明显的时候，红痕也会更加清楚。除了脖子上的痕迹，死者的胳膊上，有摩擦的血痕，后脑勺有被重物击打的裂口。
凶器现场暂时没有发现。
“裙子没有系好，腿根有红痕。”杜九言边说边报着，帮裴盈将毯子立着，裴盈借着遮蔽，检查玉桃下身，道，“裹裤和阴处有明显敦伦的痕迹，未全部干涸，应该在个时辰内发生的。”
“你看她的脚后跟，”裴盈道，“还有地上。”
杜九言看到了，地上有明显蹬踹的痕迹。
从目前的痕迹来看，凶手是从背后，用凶器击打死者的脑后，致使她受到重创倒地，随即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掐死。杜九言和裴盈道，“你再仔细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痕迹。”
裴盈应是。
杜九言招手喊了两位妇人，道：“帮忙立着毯子。”
这里的人听得懂官话，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说。
杜九言回视着，正盯着她们的双双眼睛。
“你们想干什么？”波南珠的母亲咪岩石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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