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不忍再看,拂袖而去。
“先去凤梧宫吧。”杜九言和赵煜道,“稍后,我们来和你说话。”
赵煜头发散乱,垂着头,眼睛里点神采都没有,他道:“好!”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跟在后面,牵着赵年周的手,赵煜沉沉地道,“等会儿再和你说,别问了。”
夫妻两人带着赵年周去了凤梧宫,稍后,赵煜的两位妃子并着三位庶出的皇子也去了。
杜九言在坤宁宫里陪着太后。
太后哭的眼睛肿的看不清东西,握着桂王的手,哽咽地道:“墨兮……那个玉道人在什么地方,哀家要再问问他,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哀家亲自养大的孩子,他那么孝顺懂事,敦厚善良,他怎么可能不是哀家的儿子呢。”
“哀家不相信。”太后靠在桂王怀,嚎啕大哭。
钱嬷嬷也在边抹着眼泪。
“娘,”桂王道,“这事,谁也没有想到。”
他的心何尝不是很痛,看着赵煜被捆着,他恨不能忘记切,依旧当他是哥哥。
可是,旦这么做,他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太祖打下这个天下,不是让个耻之人,用阴损的手法改弦易撤的。
桂王垂着眼帘,面很难看。
杜九言也很难过,在这整件事件,赵煜的处境最难堪。
他什么都不知道,做了十几年的太子十几年的皇帝,突然有天被人告知他不姓赵,而是狸猫换太子的那只狸猫。
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就算是她方才指着赵煜鼻子,让他退位的时候,她也于心不忍。
可大局就是大局,不是时的不忍儿女情长,就能代替的。
“娘娘,我们去大殿吧,武百官都在那边等着,玉道人也会在。”杜九言道,“当年的事,定会说清楚的。”
太后擦了眼泪,点头道:“好!”
她连衣服都懒得换,就这么出去,钱嬷嬷想喊她想了想又算了,和王宝应人边的扶着出去,太后问道:“他……在凤梧宫吗?”
“是!”桂王道。
太后力地点了点头,冷冷地道:“秦韬,哀家要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他让先帝至死都不知骨肉已分离,让哀家此刻痛不欲生,亲手将仇人的孩子抚养长大。”
“他害了两个辜孩子的生。”
“他让哀家颜去见先祖列宗。”
人是有感情的,她养了三十年的儿子,朝说让她不认,她做不到。
若这儿子早就知道,故意为之,令她气怒厌弃也就罢了,偏偏他也是辜的。
她要怎么办。
她连见都不敢去见他。
恨不得现在就死了,头在撞死,也就了百了。“娘娘,您往好处想,真正的圣上,您的骨血找到了啊。”钱嬷嬷提醒道。
太后怔,随即想到了那天她在九江王府看到跛子时的感觉,当时的他左手鲜血淋淋,可眉头都也皱下,面表情地站在那里。
她当时就多看了他几眼,因为这孩子的眉眼,像桂王的祖父仁宗。
尤其是那双眼睛鼻子,只是神态要比仁宗更端肃些。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赵煜,是那个出生就九死生的孩子。若非他福大命大,他们母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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