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他没有查到幕后之人。此事说完他便咽气去了,而我……”陈朗苦笑,“我心内惶恐不安,想要回去禀告先帝,可宫门已关,犹豫了夜未眠,第二日我再去时,先帝已驾崩。”
“我本也将信将疑,毕竟先帝亲自将皇位传给圣上。但是,直到先帝驾崩后几日,有人半夜闯入我家,将我全家绑走灭我满门,我才确信这件事是真的。”
刘扶余冷笑着问道:“个老內侍的话,你如何能信,亏得你三元及第才华横溢。如果是真的,你为何这么多年不回京说明此事?”
“刘大人,你认为这件事能说吗?”陈郎道,“身世存疑的是当今圣上,换做你,你可做得到?”
他甚至都不确定,赵煜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那是圣上!他就算有胆子站出来告诉全天下人赵煜是假的,谁能信?
他说了,谁又能保证他还能活多久?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刘扶余冷哼声,话反驳。
“若非我遇到九言,若非我随她回京,我又怎么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将多年的话说出来。”陈朗看着安国公,“法恢恢疏而不漏,安国公,你做的事再周全,也定会有疏漏,恶人,终将会遭到报应。你手那么多的亡灵,也定来取你的性命!”
安国公不屑,道:“然后呢?还有吗?”
“你!”陈朗怒指着他,道:“你简直行若狗彘、腼颜人世!”
安国公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大笑,改往日的温和谦逊,摆手道:“各位,这桩桩的指控,编造的故事真的是太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了,听得老夫都觉得精彩万分,期待下了,不由脱口问出心所想。”
“然后呢?”安国公笑着道,“九言,我的好孙女,祖父见你不仅可以做讼师,还能去瓦肆做说书人了。”
杜九言也哈哈大笑,看着他道:“秦韬,我的好祖父,孙女见您不仅可以做国公,还能去街市表演胸口碎大石。”
“哼!”安国公道,“你是何人?我的孙女秦九烟断不会如你这般没有教养!”
“您的孙女秦九烟不过是你手的傀儡,自然是有教养的。”杜九言盯着他,道:“还要接着说吗,毕竟这么多人等着解惑呢。”
安国公做出请的手势,道:“请吧。”
杜九言道,“任延辉和鲁阁老两虎相斗,而你坐山观虎斗,等任延辉败下阵后,你遣了古墓的死士,将他灭口。他死,他的党众群龙首,于是刘扶余成功晋升次辅,你坐享其成收揽党羽。”
杜九言看向刘扶余,问道:“刘阁老,那日杜萤去府唱堂会,是不是看到那个少年了?可能他还看见了前去祝贺你晋升的秦万胜。所以他招惹了杀身之祸,几日前被古墓的死士杀害。”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晋升乃蒙圣恩,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刘扶余道。
“就凭你?”杜九言讥讽笑,“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刘扶余面难看,脸煞白。
“安国公,”直没有开口的赵煜看向安国公,痛苦地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是你狸猫换太子,又是你布局害安山王等人,为我皇位稳固,清理枝蔓?”
安国公很想说是,可此时此刻,他不可能承认,他斩钉截铁的道:“圣上,他们要造反,自然是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臣哪有这样的能耐,掉包太子,又怎么做得到滴水不漏地布局三十年?”安国公笑了,“这群小儿的把戏而已。”
赵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