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回道，“是白隽，但……但是他也……也死了。”顿道，“尸体就放在后院里，王爷您可要过目？”
“吩咐去府衙将刁大请来。”
喜公公应是。
“你进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这个房间？”杜九言站在门口问道。
“是！就在这个房间。”
“收拾过吗？”
“没有，王爷病着我们也没有心思弄别的，浑浑噩噩的直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收拾。”喜公公道。
“王爷有吃丹药或者补药的习惯吗？”杜九言问道。
这么严重的毒，杜九言觉得很有可能是直接做成药丸给宁王吃下去的，若是放在水里，气味肯定会有，颜也会变，宁王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且，喝水不是牛饮，啜上几口，也不会有这么严重的症状。
“没有，我们王爷身体向很好，没有吃补药和药丸的习惯。”喜公公道，“王爷就胖了点，身体其实的都还好。就前几天去外地有些受凉吃了两天的药而已，其他的药府里也没有。”
杜九言颔首，“昨晚，除了白隽以外，没有别人进过房间吗？比如半夜喝水倒茶？”
“有，”喜公公冲着外面喊道，“桃，红桃！”
桃和红桃是两个十七岁的美婢，是宁王从武昌带来的，直负责宁王的起居，两个人跪下来磕头，杜九言问道：“昨晚你们府唱戏办了宴，你们从头开始说。”
“宁王爷和谁说过话，吃用过什么，什么时候休息的，喝醉了没有，白隽什么进去伺候的。”
桃回道：“昨晚是白隽的生辰，王爷说要请杜老板和青翎老板来王府里唱折，给大家助兴。两位老板来了以后，王爷很高兴，说京城能请得动他们的人已经不动了，他也是靠着交情的。”
“昨晚没有请外面的客人，都是府里的人在起听戏喝酒，王爷前后共喝了十杯酒，按照他的酒量，应该是有些头晕，但若要喝，至少还能喝下这么多才会醉。”
“大约亥时初，两位老板回去了，我们的酒席而也散了。王爷就和白隽起沐浴，在房里休息。”
红桃补充，“大概在子时左右，要了会水，奴婢进去送的水。不过王爷和白隽直没有睡，奴婢在院子里直能听到他们在说话，下半夜的时候，两个人又……不过这次没有要水，奴婢听着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应该是起来喝水了。”
“过了会儿房间里熄灯了，约莫在丑时刻左右。奴婢见王爷歇了，就在隔壁靠着打盹儿，直到今天早上出事。”
两个婢女声音发抖，但好在口齿还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