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个翅膀了。”裘樟哼着小曲，乐滋滋地出门，花子和闹儿正好回来，大家又是阵行礼，裘樟道：“杜老板，您这戏听说很难等，我有个同僚等了个月了，也没等着您有空。”
“他老娘的大寿都往后延了三天了。”
闹儿拱手奈地笑道：“实在是抱歉，现在档口往后半个月都满了，过几天我们还要去外地。”
“要是……要是您朋友不嫌弃，明天后天我们散戏台了，我和花子去给他们助助兴，您看可行。”闹儿道。
这就是给裘樟面子了，裘樟眼睛亮，道：“成，老夫这就和他说，是明天还是后天，让他遣人来和杜老板和青翎老板商量。”
闹儿拱手应是，两厢散了。
杜九言回房去洗了把脸，给小萝卜换了身衣服，叮嘱道：“安国公府咱们第次去，你处处小心些。别人倒还好，秦太夫人如果在，你就离她远点。”
“是因为季长平和季林父子的事情吧？”小萝卜道。
杜九言点头，“别人不好说，但秦太夫人是肯定要做章的。反正我们不怕，不高兴就甩脸走人，但是安国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这两天胳膊肘朝里拐的非常利落，这让她很感动。
“我记住了。”小萝卜点着头，理了理自己宝蓝的小褂子，母子二人起出门，跛子在院子里等她，问道：“律例颁布前，京形势可要盯盯？”
杜九言点头，“这两天心扑在这事上，倒是忘记了宁王那边有信了吗？”
“韩太妃给他写信，本来是让他回京的，但似乎又改变了主意。”跛子道：“如果我没有料错，他很有可能会私下和桂王联系。”
杜九言听就明白了，“韩太妃想让宁王和桂王攻守同盟，暗相互支援？”
“九不离十。”跛子道。
杜九言想了想，“桂王不会同意的。再说，她们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点，就算是圣上要杀削藩杀王爷，他也不定会舍得杀桂王。”
“他们可是亲兄弟，更何况，桂王这样的性子，哪有什么地方让人忌惮的。”
造反的时候，赵煜都没有顺势将桂王削了，还将广西顺势给了他，现在就应该不会再回头杀了吧。
“你忙你的吧。”跛子打量着她，柔声道：“这身衣服，很不错。”
杜九言点头，“我也觉得不错。夏天穿裙子很凉快。”
跛子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跛子叔，您要说什么？”小萝卜问道。
跛子怔，摸了摸他的头，“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说话行事谨慎点。”
“哦，”小萝卜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跛子点头，目送母子两人出去。
他立在院子里，久久未动。
小萝卜拉着杜九言的手，低声道：“爹啊，我觉得跛子叔有很多话想和您说。”
“嗯？”杜九言低头看他，“那为什么没有说？”
小萝卜可惜道：“我觉得跛子叔，对您太过信任了。”
“信任和有话不说有直接关系？”杜九言道。
“爹啊，您是身在局所以不自知啊。”小萝卜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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