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靠街的户坐下来，点了四个菜，边打量着对面，边吃着饭。
顿饭吃完，喝了两杯茶，王府的正门都没有开过，莫说怀王，连个小厮都没有看见。
“看来，咱们要用点非常手段才行。”杜九言给桂王添茶。
“什么手段？”
“这种事我不在行，王爷，您来想。”杜九言道。
桂王白了她眼。
两个人到巷子里，找卖杂货的小贩接了挑子，给他十两银子，“担子给我们了，你自己再去攒个新的吧。”
小贩就跟看傻子样看着他们，深怕他们反悔，掉头就消失在巷子里。
“你挑着去卖吧。”桂王道：“我想办法去府衙走趟。”
杜九言挑着货郎的担子，摇摇晃晃地上街，逛了两条街她发现，果然如同乔光所言，街上几乎没有少女出入。
“货郎小哥，”忽然，巷子深道门开了条缝，露出张小姑娘的脸，小心翼翼地道：“你这里有银线卖吗？”
杜九言不知道什么是银线，呵呵笑着，“我给我爹卖的，要不你自己来找找？”
门砰地声关上，杜九言就听到门内传来说话声，“不是叫你不要开门吗，谁知道那买东西的是什么人。”
“娘，我知道了。”小姑娘小声回了。
杜九言站了会儿，发现门没有再开，她叹了口气又走了。
天渐渐暗下来，家家户户门口挂上了灯笼，杜九言站在街面啃着烧饼，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快点快点，”辆马车从她面前路过，车里有人催促着，“会儿迟到了，好货就被人买光了。”
赶车的车夫应是，边冲着街上甩鞭子吆喝撵人，边催着马，不会儿马车就拐弯消失在街角。
“这么晚了，什么地方开始做买卖？”杜九言将担子借放在户粮油铺子门口，小跑着跟着马车，跑了两条街，就看到刚才过去的马车停在栋小楼前面。
楼上楼下挂着几盏半明半暗的灯笼，楼里面传来乱七糟的笑声，她扬眉朝牌匾看去，上面写着：明月坊
“逛个青楼，这么着急吗？”杜九言围在外面走圈，发现这个明月坊特别大，前面二楼就罢了，后面还拖着个非常大的院子，估计这大小，至少是个三进的院子。
她走到后面的角门边停下来，忽然，黑暗有人从墙头伸出个脑袋和明晃晃的刀，呵斥道：“鬼鬼祟祟，你干什么的？”
“我迷路了，麻烦问下棉花巷怎么走？”
男子打量着他，指着另外边，“往那边走。赶紧滚，再让我看到你转悠，不要怪我不客气。”说着人就消失在墙头。
“个青楼这么厉害？”杜九言绕了圈，又走到前面，蹲在黑暗处盯着大门。
整整半个时辰，停了五六辆车，从里面下来的人都是锦衣华服的男人，从下车到推开门进去，各个都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