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桂王看着安山王,许久以后才问道:“就躺在这里?”
安山王妃回道:“是、是的!”
“辛苦嫂嫂了。”桂王淡淡说完,和安山王妃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安山王妃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杜九言和她点了点头,也跟着桂王出去。
“节哀顺变!”杜九言拍了拍桂王的肩膀,“虽说年纪轻轻就去了,但不得不说,他其实还是很有福气的。”
这么死,其实比困在宗人府辈子、哪天被赵煜拉出来砍头要好。
活多久活几天,全在赵煜的心情。
“没什么节哀的。正如你说,这么死是他的福气。”桂王道:“刚才只是想到些事,心情有些沉重而已。”
杜九言颔首。
“会按藩王的仪制入葬?”跛子问道。
桂王摇头,“不知道。但依我哥的个性,九不离十。”他话落,薛按带着礼部的人来了,给安山王妃宣读了圣旨,果然是按照藩王的规格入葬。
赵煜,真善良啊!杜九言感叹。
不过,纵然是按照藩王的规格,但安山王的死依旧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只有宫里发生了阵骚动,周太妃定要亲自去参加儿子的葬礼,太后答应了,让她出席,但周太妃在赞礼途消失了足足半个时辰。
这个半个时辰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晚上,她若其事地回去,坐在翊坤宫里,夜白了头发,没过几天变的疯疯癫癫,不认人了。
杜九言听到的时候很好奇,“王爷,你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没注意,”桂王执笔写字,抬头扫过她眼,“你很好奇?”
杜九言点头,“事情还是很诡异的,所以我本能的好奇啊。”
桂王放了笔,将手里的字抖开,问道:“好看吗?”
杜九言欣赏了下,有两个字不太认识,“好看!”
桂王认真做件事的时候,会出乎人意料的好,譬如他的字,“王爷,您是如何从个好孩子,变成不学术的纨绔子弟,请谈谈您的心路历程。”
“我从来都是不学术的,好孩子只是做给我父王看的。”桂王将字揪成团丢在桶里。
杜九言咦了声,想到她上次的错别字,“王爷,尸体的尸怎么写?”
桂王看了她眼,在纸上写了个字。
“原来如此。”杜九言学着写了遍,叹气道:“王爷,您说我要不要真去考个功名呢?”
桂王道:“我可以帮你介绍个女先生,很有些学问。”
“算了。”杜九言在纸上写写画画,“我还是继续没有化吧,毕竟请了老师回来,容易暴露我没有化的事实。”
桂王扬眉道:“我教你。”
“您还是继续不学术吧。”她说着丢了笔,正要说话,门外谢莹的声音响起,道:“王爷,我熬了汤给您送些来。”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眉头直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