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书童道：“她没多久前还去过官学，不但和薛先生吵架，还动手打了个师弟。”
程公复脸就沉了下来，道：“这样的人可要不得。讼师的品性比能力更重要。”
“是！”书童笑嘻嘻地道：“官学那边十几个师弟，正卯足了劲，等着考核那天整她呢。”
这个程公复管不着，优哉游哉地修着枝丫。
杜九言不知道西南的事，她坐在院子里，掂了掂手里的球，轻轻扣丢给了小萝卜，“三人足球，看谁进球最多。”
小萝卜和花子还有闹儿都不怎么活动，所以她就做了个球出来，让他们踢着玩儿。
“这是球门。”银手将竹子编的筐往门口放，“往这里踢啊。”
三个孩子，围着个球在场又踢又笑又闹的，不会儿就是身汗，脸颊红扑扑的喘着气。
“爹啊，我、我跑不动了。”小萝卜道：“不过这个真好玩。”
陈朗端着温水出来给他们洗脸，笑着道：“那就从明天开始，天五十个大字，两首诗，背完了就可以玩。”
“先生言为定。”花子拍着手，道：“我以后定好好背诗写字。”
大家说笑着，晚上吃过饭杜九言早早歇了，第二天早，依旧是腿上绑着沙包，跑了半个时辰后回来翻墙，上屋顶。
比起前几天的咯噔响，现在明显要稳了很多。
“九哥。”银手等了半天，发现没有瓦片掉下来，可他不敢睡，心里不踏实，“你上屋顶没有啊。”
杜九言踢了块瓦。
银手哦了声，用枕头盖着头，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九言，有新讼案了！”院墙外，钱道安和窦荣兴兴奋的脸，渐渐僵硬，目瞪口呆。
身湖蓝的衣，绑着个发髻，风吹着身材修长秀美，而且，这么看着他们想到的词居然不是俊朗，而是秀美……
这，很奇怪。
她背对着门，看不到正脸，但是瞧着露出的截脖子，似乎……没那么黑啊。
“这是九言吗？”窦荣兴问道。
钱道安看着，点了点头，“是他。”
“怎么这么早来，昨晚没饭吃啊。”杜九言个回身翻旋，从高高的屋顶，直接落在地上，“我去洗澡，你们先进屋喝茶。”
窦荣兴和钱道安对视眼，两个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九言的身手这么好啊。”窦荣兴摸了摸脖子，阵发寒。
钱道安轻轻笑，“倒是少见。”
看来，她以前和他只动嘴，算是厚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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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再等等！还有个小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