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巧的儿子宝儿在院子里哭，她的婆母摇摇欲坠地抱着孙子坐在门槛上，老少撕心裂肺地哭着。
“杜先生来了，”有人喊了声，柴保长穿过人群过来，拱手道：“杜先生，我准备明天让我儿子去河南找胡饮回来。”
“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该不回来不露脸。”
杜九言看了眼老少，道：“劳驾留个婶子照顾下，剩下的话我们出来说。”
大家跟着杜九言出来，大家站在巷子里，杜九言看着街坊邻里的脸，道：“胡饮去年月的时候被石头砸死了，你们不用去找了。”
“死了？”
“怎么会死了，我们点消息没有听到。”
“难怪他过年没有回来。”
“这下子可怎么办，崔巧要砍头，胡饮又死了，这老少也活不成了。”
“作孽啊。”
大家七嘴舌的，又是心疼又是惋惜。
“我们都没有听说过。”柴保长叹气道：“要是知道……我们说什么也帮帮崔巧才是。”
“崔巧这孩子平时很乖巧，怎么会……怎么糊涂的去杀人。”
“她不杀行吗？你没听说吗，那个和尚逼的她没路走了。就是因为她是好孩子，所以才忍可忍的杀人。”
“可现在怎么搞，小宝谁养？”
“喊他堂伯来吧。”有人对柴保长道：“他胡家就只有这个亲戚了。”
柴保长摇了摇头，“他外面做佃户，年到头饭都吃不饱，小宝送过去，还不如让他跟着他奶奶自生自灭。”
大家吵吵闹闹半个时辰，什么结果都没有，最后柴保长道：“这段时间我们大家轮流，家天过来送饭洗衣服。先凑合段时间再说。”
“明天先从我家开始，”柴保长道：“后面到谁家，来我这里说，哪天不方便就往后挪。”
守望相助，有事的时候，邻里相帮既是人情又是本份，所以大家都没有反对。
“别算上我们。”忽然有个尖细嗓门的女人喊道：“我家日子苦，自己顾自己都顾不了了。”
杜九言朝说话的女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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