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田道：“就在屋后头，当时我迷迷糊糊的，脚踩到泥水里了。”
“可是屋后根本没有泥坑。”杜九言问道：“你可有人证？”
徐田摇头，“那是下半夜，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杜九言说着不再问他，而是拿了仵作验尸的卷宗，“经过查验，王氏死亡的时间，就在子时到寅时之间。”
“这是时间线，徐田在消失的炷香时间内，他没有时间证人。”
“但是，他并不承认，他回家杀了王氏。”杜九言道：“那么他这炷香干什么去了呢？”
徐田道：“我睡着了！”
“徐田！”贺封提醒他，“不要插嘴。”
杜九言道：“大人，我要传召徐田的女儿徐红上堂作证。”
“杜先生，”贺封道：“那是个岁的孩子，并不能上堂作证。”
杜九言道：“没关系，我们就听她说说话，她的话能不能成为证词，全凭齐大人判断。”
她都这么说了，贺封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因为按律法齐代青是不可能将岁孩子的证言列入卷宗。
“那就传上来听听。”齐代青道。
徐红被带了上来，怯生生地站在公堂上，徐田回头，她吓的跳起来，躲到杜九言身后动都不敢动。
“不用怕。”杜九言将她拉到前面来，“告诉所有人，那天夜里，你看到了什么？”
齐代青颔首道：“有本官在这里，谁也奈何不了你。”
“死丫头。”徐田低声咕哝了句，没敢大声嚷嚷。
徐红绞着自己的衣角，低声道：“我娘每天在我和弟弟睡着以后，会去厨房边熬粥，边将第二天早上要吃的稀饭熬出来，顺便坐在灶膛烘火纳鞋底，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我不晓得我娘什么时候睡的，但是我睡的好好的，就听到啪地声，我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我爹扯着我娘的头发骂他，然后拽着她出去。”
“我娘求他，他根本不听，酒气熏熏的将我娘拽出去。”
“我很害怕，躲在被子里不敢动。后来我爷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吼了嗓子。”
“然后……然后我爹就想我娘拽出院子里，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徐红说完，徐田大吼声，目眦欲裂，“你这个婊子养的赔钱货，你居然睁眼说瞎话！”
“我、我没有。”徐红摇着头，“我真的没有。”
齐代青蹙眉，“你爷爷也出来看到了？”
“是！不信你问问我爷爷。”徐红道：“我娘从早上到晚上直做事，点空都没有，她特别的可怜。”
她说着，哇地声哭了起来。
杜九言轻揽着她，递了块手帕给她。
“大人，我要求传徐舀上堂。”杜九言道。
贺封眉头紧紧蹙着，意识到这个案件，他很有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传！”齐代青道。
随即徐舀被传了上来，跪在堂上，齐代青问道：“当夜，你是不是看到徐田回家，将你儿媳王氏从房间里拽出来？”
“没、没有。”徐舀摇着头，“大人，小孩子的话不能信。”
齐代青拍了惊堂木，“徐舀，你可知道你说不说，徐田的罪都已是定局，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