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颔首，又问张蛮子，“你从法华寺回来以后，没有出去过了吗？”
张蛮子摇头，“我出去了，晚饭我在隔壁大叔家里吃的。”
“知道了。”杜九言说完，和单德全道：“让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再接着查。”
单德全应是，挥着手道：“都回去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大家都说没事，各自散了。
狗主人也带着大黄回家去。
“你要去找媒婆吗？”桂王道。
杜九言摇头，“王爷，您这次猜错了。”
张蛮子出了府衙的门，又回头看了眼府衙的门，搓着手笑呵呵地同来的屠户们打招呼。
“蛮子，有空去我家打马吊。”
“好，我去，去的。”张蛮子应着，不急不慢地走着，路过间绣庄的时候，他停下来外头看着。
绣庄的门是关着的，过年期间不开门。
“蛮子，你是不是想见阿月姑娘？”有路过的人和他取笑，“阿月姑娘上午我还看到了，她娘在给她说亲呢，你这年都不动手，现在想都来不及喽。”
张蛮子问道：“她重新定亲了吗？”
“那肯定啊，前面个亲事黄了，她总不能辈子留在家里做老姑娘啊。”说话的人走了。
张蛮子就站在原地，面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刻，他转身走着，飞快地往家里去，过了会儿背着个很大的褡裢出来，穿着破旧的衣服围着件黑的围裙。
“张蛮子，你又出去收猪？这大过年的，你也不歇歇？”
张蛮子呵呵笑着，“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走动走动。”
他说着，不急不忙地穿过个个的巷子，走了足足炷香，绕了好几圈停在户人家的门口，也不进去，站了好会儿。
门内能听到有人在说话，过了会儿门忽然打开，位妇人看到他惊讶了下，道：“张蛮子，你怎么来了？我家可没有猪，你大过年的也不歇着？”
“我四处走走。庄婶，你家来客人了？”
妇人回道：“是啊，来了客人。你要不要进来坐坐？”说着，冲着他身带血的围裙和褡裢看了眼，有些不情愿请他进来坐。
张蛮子摇头，“我不进去了，我还要四处走走。”
“你忙吧，我去隔壁借几条凳子，晚上吃饭凳子不够坐。”妇人说着，反身关了门。
会儿果然借了四条凳子回来。
妇人家里很热闹，直闹哄哄到大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客人才走，妇人夫妻两个并着个十七岁的姑娘出来送客。
姑娘容貌般，穿着件簇新的桃红棉袄，年轻的脸上透着朝气。
那些离开的客人里，有个年轻的男子步三回头的看着姑娘，显得依依不舍。
待客人离开，妇人夫妻两个人就笑盈盈地和姑娘道：“看着很不错，人也老实，身体也好。”
“娘，您不要说了。”姑娘跺着脚，道：“我去找春花玩。”
说着就沿着巷子往里头跑去了。
妇人失笑，关门回家去了。
姑娘跑了条巷子，迎面就看到个人，她笑，道：“张蛮子，你在这里收猪吗？大家的猪年前就卖掉了，现在肯定收不到。”
“月儿姑娘。我没事做，瞎转转。”张蛮子看着对方，“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