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道：“暂时还不能肯定。”
“你家常吃猪肉吗？如果吃的话去谁家买？”杜九言问道。
吕氏就道：“这个我晓得，菜市里有个张蛮子，他的猪肉特别好，从来不卖死猪肉这些骗人的肉。我们都在他那边买。”
“张蛮子人也特别好，说话都带着笑，买三斤猪肉他有时候还送半个猪蹄。”
杜九言颔首，“我知道了，您休息着，有事我再来找您。”
吕氏应是，强撑着起来送杜九言几个人。
从春桃家出来，杜九言想了想去了刘家，余氏给她开的门，看见他们吓的顿时不敢问，抖抖霍霍地将门打开。
“我只问几句话就走。”杜九言道：“篮子认识的人，有没有人是杀猪宰牛的？”
余氏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没看见她和哪个杀猪的来往。不过她要真来往可能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杜九言颔首，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你们家吃猪肉的话，在哪里买？”
“西二街后面的菜市里啊，张蛮子的肉摊上。”余氏不解地道：“先生要找张蛮子吗？他很好找的，他的肉铺就在菜市进去的口子，生意最好的那个摊子就是他的。”
杜九言道：“好，我知道了。”
她说着告辞出来，桂王道：“去见见张蛮子？”
“等下，”杜九言站在街上，闭上了眼睛，就想到那天他和蔡卓如还有闹儿回家的时候，路过了条巷子里，有只狗冲着他们狂吠，“我想到件事，要去求证下。”
她说着快步走到那天狗叫的巷子里，那只狗在巷子里打盹，他的狗盆就放在旁边，但是那天的肉块已经没有了。
“怎么了？”跛子问道。
杜九言将奶谈的事说了遍，“……当时想不到这些。可是刚才我莫名就想到了这条狗。”
“敲开门问问。”桂王说着就去敲门，狗主出来，打量着他们，“劳驾，你们找谁？”
桂王问道：“年前，是不是有人在你家狗盆里放过半熟的肉？”
狗主楞了下，点头道：“是！还不止次，我蹲了几次都没有抓到，要是让我知道了，非得打死他不可。”
“共放了几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桂王问道。
狗主道：“你们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是衙门的。”杜九言出示了牌票，狗主道：“第次我也不记得了，共大概有四次。就昨天还放了次。”
他说着朝巷子里看，“我踢那边去了。
说着从院子里下来，蹲在巷子里找，在个老鼠洞里拖了块肉出来，“还在这里呢，半生不熟的肉。幸好我家的狗不吃肉，不然不晓得被毒死多少回了。”
三个人打量着煮的半生不熟的肉。
桂王道：“很像，但是不能确定。”他起身看着狗主，“你带上狗，和我们去趟衙门。”
“没事，就有点事想问问你，会儿就让你们回来。”杜九言补充道。
狗主也没有拒绝，回家穿了棉袄，牵着狗跟着他们去衙门。
刁大验了肉，面沉沉地道：“应该是人肉没有错。”
“但是春头的身体都拼凑上了，这块肉不是她的。”
狗主听的惊叫了声，靠在墙上头冷汗，“人、人肉？”他看着刁大手里的那块肉，想到他还抓过两回，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身尸油黏糊糊的感觉。
“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杜九言问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