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样表明了件事，当时工期很慢，再等佛像入座再封顶的法华寺，什么地方可以藏匿这么多银两，且还能不被工匠发现？答案是不可能！”
“那么，银子不在法华寺，又在哪里呢？三十万两不是小数。”杜九言负手走了圈，忽然停下来看着钱羽，“大人，您可要我辩讼？”
钱羽含笑道：“大概是不用的，你将这个案子说清楚了，本官也清者自清了。”
“大人，您和算盘敲的太响了。”
钱羽道：“钱某还是有准备的，只是现在有你后更加省事了。”
杜九言颔首，又回头看着众人，“这么多银子，当时从工部运送出去，按工部惯例至少有二十名差役护送，浩浩荡荡的车队，涉及的人之多……怎么才能生不知鬼不觉换掉银子？”
“于是，有个人出现了，”杜九言说了半，吴钧忽然打断她，“杜九言，你是不是扯远了？”
她居然从根源去查，这个人……太刁钻了。
“大人，没扯远啊，还在说银子呢。您再听听，还有几句话就要传证人了。”杜九言心平气和地道。
大家都看着吴钧，觉得他有些太过急躁了。
明目张胆地拦着杜九言说话。
“吴大人不耐烦了，那直接传证人吧。”杜九言笑。
随即，门外走进来个男子，身高马大，他跪下来拱手道：“小人张海，原是工部差役。”
吴钧的脸越发难看，他下意识朝后衙看去，直到现在他吩咐牢头做的事也没有动静，就连谭先生都没有露面，看来是出事了。
“说你知道的。”杜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