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咳嗽了声,“那个,我也空白。”
众人嗷地声惨叫,泄气地或靠在椅子上,或趴在桌子上,生可恋。
“振作点。”杜九言道:“这案子是顺天府办理的,那我们就先走趟顺天府,问问当年办理此案的差役,问过他们后,才来判断。”
“另,就算尸体腐烂化成了白骨,我们也要开棺查验。死马当作活马医,先动起来。”
她说着,招呼十个人,“去准备下,准备出发。”
“要我和你们起去吗?”跛子问道。
杜九言摇头,“暂时先不去,看看对方什么情况。”说好她带十个人,跛子去了就算是违规,“就算要你们帮忙,咱们也得关起门来操作。”
跛子担忧地看她眼,颔首道:“我去打探燕京的情况。”
他说着,带着剑走了。
“我陪你们去衙门,”桂王道。
有他在,衙门不敢欺生。
“走吧,”杜九言将单薄的卷宗收拾起来,“咱们这就开始了,甭管有没有,坐在这里就是把脑袋想干了,也只是个虚构的故事而已。”
“钱道安,我儿就交给你们了。”
钱道安道:“稍后我们带他出去走走,这几天你忙你的,小萝卜三个人孩子交给我们了。”
“行了,”杜九言喊了嗓子,“走了!”
桂王摸了摸她的头,“按照你的个性,你不该这么好说话的,吴钧让你选你就选了?”
“人微言轻,”杜九言道:“在京城这地儿,没大事的时候我还是不要惹着谁比较好。”
“夹着尾巴做人,是我目前的格调。”
桂王白了她眼,“那我刚才应该去的,错过了你吃瘪的场面,很遗憾。”
“没事,错过了这场还会有下场。”杜九言道:“总会让你遇见的。”
桂王眉头凝,道:“谁敢!”
“霸气,”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道:“那我就托您的福,试着挺挺腰杆?”
桂王颔首,“有人欺负你,直接报我的名字!”
“成。”杜九言道。
大家集合,直奔顺天府衙。
顺天知府齐代青,今年四十五六的年纪,蓄着长髯容貌端正,但人很瘦又高,仿佛是个长的太激进的竹子,每走步就是竹林刮大风的情景。
他弯腰行礼的时候,杜九言很担心他的腰会折断。
“王爷您请坐。”和身材相比,齐代青的声音要肥美了很多,低沉暗哑,是副很好的嗓音,“微臣早上也听说了西南会长和燕京的会长各自带着人马比试查陈年旧案。”
“倒是没有想到,杜先生抽到了我们府衙积压的个旧案。”齐代青道:“这个案子是去年我办理的,但因为线索太少,我们费了许多功夫也所获,后来紧接着又发生了别的案件,所以就将这个案件搁置了。”
“来是因为线索少,我们能力太弱。二也是因为人手不够,谁也不能直盯着个案件直查。”
“这次,杜先生和各位小先生来帮忙,齐某真是太期待了,有劳各位了。不管有何需要和要求,我们定竭力配合。”
杜九言回了礼,“案件的线索确实太少,还真要麻烦大人两件事。”
齐代青看着杜九言,“杜先生请说。”
“第件,是请大人将去年主查此案的差役请来,我想听听他们的口-->>